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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次去丈夫單位,我卻被保安攔到門外:瞎說什麽,他老婆我經常見

時間:2025-05-14 07:14:30 來源:網絡整理 編輯:熱點

核心提示

本文取材於現實,文中角色均為化名曲紅梅離開了這家五星級酒店。她和朱慶山結婚18年,朱慶山從沒這麽大方過。離婚5年,竟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了這筆巨款。2888一晚的頂層景觀房,一夜之後,隻看到一座葬在霧霾裏


本文取材於現實,文中角色均為化名

曲紅梅離開了這家五星級酒店。去丈

她和朱慶山結婚18年,夫單朱慶山從沒這麽大方過。位卻外瞎

離婚5年,被保竟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了這筆巨款。安攔

2888一晚的到門頂層景觀房,一夜之後,老婆隻看到一座葬在霧霾裏的經常破舊城市。

曲紅梅想:朱慶山就是頭次個賤種,而自己,去丈竟被這樣的夫單男人,困住了這麽多年。位卻外瞎

1

一大早,被保曲紅梅去市一院做常規體檢。安攔

女兒孝敬,雙十一搶了女性全身體檢套餐,逼著她來。

曲紅梅原本抽不出時間,可一想到女兒五年前堅定地選擇了自己,決定破除萬難也要來一趟。

身體保護得好一點,多陪女兒幾年吧。

好不容易跑完了全部科室,在第二層電梯拐角,曲紅梅竟看見了自己的前夫和前婆婆。

這對母子僵持著,身邊圍了一圈人。

老太太坐在輪椅上,對兒子拳打腳踢。

“媽,你配合一下,成人抖音免费就是進去拍個片子,您別鬧了。”

男人已經很不耐煩。

老人鬧得卻更厲害,“回去!回去!不查了,不查了。”

“媽!你講不講道理!”

曲紅梅頭一縮,溜著縫往樓下溜,不料輪椅上的老人脖子一伸,恰恰好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曲紅梅。

“紅梅?”老人條件反射般喊出那個名字,“慶山,那是紅梅!”

原本圍著他們的一圈人也立刻調轉目光,射在曲紅梅身上。

“紅梅,我媽她……能不能麻煩你……”

朱慶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,扯著曲紅梅到輪椅邊。

曲紅梅的腳尖始終朝著相反的方向,可周邊的目光和朱慶山的手一起鎖住她,根本無路可逃。

她往老人身邊一湊,就知道怎麽了,於是小聲在朱慶山耳邊說了句,“她又漏尿了,先推回去。”

2

朱慶山在病房外的走廊裏等待,曲紅梅指揮著剛入職的小護士,給臭脾氣的老太太換完一身幹淨衣服,推出來。

“行了。”她拍拍手,“我走了。”

朱慶山卻喊住她,“中午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
“沒空,下午店裏還有事。”

“聽說你現在都把店開到‘新世界’了?真是不簡單。”

朱慶山明顯在刻意拖延,三年前曲紅梅就已經是新世界一家頂奢品牌的店長,三年裏沒有“聽說”,偏今天“聽說”?

曲紅梅掏出車鑰匙,不接他的話,滿腦子都是下午的會議要點。

朱慶山瞄了一眼,保時捷。

果然,如今的曲紅梅和五年前大不一樣了。

“明年曉薇不是想出國讀研嗎?我這邊有幾個合適的項目,成人抖音免费先聊聊?”

曲紅梅最終還是和朱慶山坐到了一張桌子上。

能讓這兩個人重新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唯一理由,隻有兩人共同的女兒——曲曉薇。

但上一次,已經可以追溯到四年前。

彼時曉薇代表新生在開學典禮上講話,中午朱慶山請母女二人吃飯,慶祝女兒成功考入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。

朱慶山很自豪,舉起酒杯朝向女兒。

“不愧是我女兒!爸爸那些同事家孩子,和你一年高考,可就沒一個有你的本事,能考進爹媽任職的學校!來!咱爺倆喝一個!”

曲曉薇頭也沒抬,光顧著和嘴裏的糖醋排骨較勁。

“為啥喝?”

“當然是為了謝謝你給老爸爭光啦!”

曲曉薇吐出一根骨頭,“那你應該跟我媽喝。”

朱慶山的手懸在半空,酒杯仿佛燒起來,灼手。

曲曉薇又吞下一大口毛血旺,“高二分班那年,您跟那位姐姐打得火熱時,想過您的女兒還有一年就高考嗎?”

“高三一整年,您忙著迎接您的第二個女兒時,想過您還有一個女兒確診抑鬱嗎?”

“在我這裏,我進這個學校,是因為我沒用,調整太慢,實在考不上更好的。”

曲曉薇終於舉起手中的小杯,卻是衝著身邊的曲紅梅,“媽,這一年辛苦了!我敬您。”

說完,將杯中的雪碧一飲而盡,連著打了一串氣嗝。

朱慶山抽回手,尷尬地一起喝了。

曲曉薇的每句話,都像耳光,抽在他臉上,卻沒有聲響。

曲曉薇擦擦嘴,拿包起身,“以後這樣的飯也不用安排了,吃著尷尬。”

“我已經成年了,也已經接受了我的生物學父親不必對我負責,沒必要非做出這種二者兼顧的樣子來,多惡心啊。”

3

自那次之後,三個人就真沒再吃過一頓飯。

畢竟是親力親為養了17年的女兒。孩子動動嘴皮就能放下,是因為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,可大人呢?

17年的時間、精力和錢都砸進去,一句互不幹擾就能結局了嗎?

不可能的。

在新女兒剛出生的那段時間,朱慶山總會想起另一個已經長到17歲的女兒。

他會在陪伴新妻子夜半喂奶時,想起剛出生的曉薇,和眼前的小東西一樣白皙可人疼。

可那個時候,他從沒半夜爬起來這麽生熬過。

明明17年前生個孩子,即便不這麽熬,也能長得那樣好,為什麽現在就非得這麽陪著熬呢?

每每到了這種時候,朱慶山就會格外想念曉薇。

那個沒讓他付出這麽多,卻不斷為他爭光長臉的女兒,成為了那段時間裏的珍貴寄托。

於是他會在第二天早上,早早給曉薇發去微信——

“女兒,新的一天也要繼續努力哦!爸爸在中海大學等你!”

他隻顧著自我感動,完全不考慮這種突如其來的問候對女兒來說意味著什麽。

彼時剛剛升入高三的曲曉薇情緒很不穩定。父母離婚對她衝擊巨大,高三突然變難的試卷也讓她陷入自我懷疑。

曲紅梅心疼女兒,總是安慰她不用太辛苦自己,以她目前的成績考入全國前三十的大學並不是什麽難事,隻求別把自己憋壞了。

可一轉眼,曲曉薇就會在早上看見那樣的信息。

“新的一天,也要繼續努力哦!”

曲曉薇崩潰大叫,摔了手機,質問母親,自己的父親究竟想要幹什麽?

明明已經不要自己了,為什麽還這樣要求自己?

他憑什麽要求自己!

他以什麽身份要求自己!

曲紅梅沒有辦法,隻能抱著女兒一起哭。

若不是自己沒用,守不住一個丈夫,女兒也不至於受這種折磨。

4

曲紅梅和朱慶山是同鄉,曲紅梅大他兩歲。

當年政策放開,允許做點小生意,曲紅梅是第一批上街做買賣的。

一開始倒騰些瓶瓶罐罐,後來漸漸找準方向,喜歡做服裝,慢慢成了氣候,掙到第一桶金。

曲家有個姑娘能幹,十裏八鄉都知道。二十歲出頭就把生意做到了城裏,在百貨市場開了鋪麵,一個月雷打不動收入好幾百。

那個時候,朱慶山還在家裏一心苦讀。

考了整整三年,終於考上城裏的好大學,全家揚眉吐氣,鞭炮放了三天。

臨進城前,朱家的父母帶著兒子求到曲家門前,說自己的兒子沒進過幾回城,能不能麻煩曲家的女兒幫忙照看些。

曲家的父母拍拍朱慶山的臂膀,滿眼裏都是喜歡。

“大學生,可不得了,這是咱村子的榮光,我家紅梅一定盡力幫襯著!”

曲紅梅接了父母的電話囑托,對朱慶山就存了期待。

那年頭,大學生不多見。

曲紅梅早早等在火車站台,並不知道朱慶山長什麽樣子,隻記得父母描述說,那小子高高大大,身體結實,劍眉星目。

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幾個詞,腦海中雜亂地構想,竟在下車的人潮洶湧中,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
“慶山?朱慶山?”曲紅梅解下脖子上的絲巾,朝那個劍眉星目的男人搖晃。

朱慶山循聲望去,看見一個矮小卻精悍的女人,笑得如春花般燦爛,她手中飛舞的絢麗絲巾,仿佛天邊的一抹雲霞。

“紅、紅梅姐?”

他提著大包小包,邁著流星大步超她走去,笨拙卻急切。

那是他們初見時的場景。

5

同在異鄉,年紀相仿,知根知底,脾性相投。

兩個人走到一起,就好像是老天爺的精心安排。

直到確定關係,消息傳到兩家父母耳朵裏,兩家父母也都絲毫沒感到意外。

朱慶山大三的時候,兩人就已經住到了一起。

曲紅梅不僅會掙錢,也很會生活。

小小的房子,被她布置得溫馨舒適,一手好菜做得人讚不絕口。

大學期間,朱慶山不是城裏人,可他穿的衣服卻永遠是班裏最時髦的。

城裏長大的學生眼尖,識貨,爭先恐後問他衣服哪裏買的。

朱慶山倍感驕傲,大聲報出曲紅梅在商場的鋪號位置。

“你們去,就說是我的同學,我女朋友會給大家優惠價!”

同學們發出一陣羨慕感歎,讓朱慶山更覺臉上有光。

每每朱慶山的同學逛街到了曲紅梅那,曲紅梅一定按照批發價收錢,一分不會多要。

她審美極好,會幫忙搭配出最佳效果,贈送些腰帶、發卡之類的小玩意,幫朱慶山搞好同學關係。

憑借這份好人緣,朱慶山早早在學校當上了社團領袖,成為風雲人物,很有些威望。

讀完四年大學,朱慶山通過同學關係,認識了隔壁頂尖學府的知名教授。

因為沒有養家壓力,他和曲紅梅商量後,決定繼續攻讀碩士學位,就在高校科研這條道路上發展。

在收到中海大學的碩士錄取通知書那年,朱慶山學電視裏的樣子,在漫天的大雪裏,向曲紅梅求了婚。

那年的雪下得及早,天地一白,冷得鑽心,人們被風雪困在家裏,不會出門逛商場。

朱慶山那天早早勸曲紅梅收了攤,拖著她去逛公園。

曲紅梅嫌累,隻想回家。

朱慶山偏偏就犯了倔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翻身把她背在身後。

“不敢勞動你的腳,我替你走。”

曲紅梅笑得停不下來,又說嫌冷。

“那你就把手套摘了,插我胸口裏,包您暖和。”

曲紅梅也不含糊,脫了手套就往他心口裏塞。

那裏的一片火熱,她這一輩子,都忘不了。

朱慶山被冰得齜牙咧嘴,也不罵她,隻是咯咯笑。

他就這樣背著她,一路走到了公園的梅林。

那裏梅花競相綻放,香氣逼人。

天上突然下起雪,大如鵝毛,輕飄漫舞,落在男人的頭上、肩上。

朱慶山輕輕把曲紅梅放下來。

曲紅梅小心抽出暖在他心口的手。

天寒地凍,他背著她一路走來,心口裏滿是汗珠。

還不等曲紅梅說出一句心疼,朱慶山撲通一聲單膝跪地,舉起手裏緊緊攥著的精巧盒子。

“紅梅,嫁給我吧,今日漫天大雪為證,讓成人抖音免费白頭偕老。”

曲紅梅突然反應過來,朱慶山的頭上全白了,那麽自己的頭頂,一定也白了。

她被這句話擊中心髒,捂著嘴哭出來,緊接著撲在朱慶山身上,緊緊抱住了他。

6

兩人婚後很是和諧甜蜜。

曲紅梅用這些年的辛苦積蓄買了房子,就在中海大學邊上。

雖然離鋪麵遠了點,但能保證家裏做的飯菜,送到朱慶山嘴邊時,還是熱的。

那時外貿剛剛興起,曲紅梅偶爾會坐火車去北方南方,淘點好東西。

一部分給朱慶山用,另一部分是為朱慶山的老師、師娘精挑細選。

師娘戴著朱慶山送來的俄羅斯圍巾讚不絕口,說從來沒見過這麽暖和的圍巾。老師雖然從不口頭稱讚,卻也再沒離開過那個造型別致的德國精鋼打火機。

最好的項目,最佳的機會,沒人能爭過朱慶山,再加上他自己能力紮實,左右逢源一飛衝天。

誰不羨慕這樣的好老婆。

可每到師門聚餐,所有人沒口子地誇曲紅梅時,她一定不敢居功。

她總是紅著臉,滿心赤誠地說:“哪裏哪裏,家裏的事都是慶山做主。我也就是讀書不行才學著做生意,都是笨功夫,哪能和你們這些讀書人比。”

於是滿座同仁都很受用,更大力去誇朱慶山這個老婆不得了。

朱慶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自己的妻子不就是書裏寫的,“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”嗎?真是給自己長臉。

外人總以為曲紅梅說的都是場麵話,可曲紅梅說這話時,是一百分的真心實意。

“萬般皆下品,惟有讀書高”的認知刻在她的骨頭裏。

在那時的曲紅梅看來,不管自己掙再多錢,有再好的眼光,得到顧客再多讚許,都不如朱慶山的一張大學文憑,一個碩士頭銜。

這導致曲紅梅在這場婚姻裏,總是因為自己沒文化,自覺低一頭。

這種自卑感一直維持到這段婚姻結束,也在這段婚姻即將結束的那年,達到了最頂點。

7

或許是虛榮心作祟,朱慶山好說歹說,不讓曲紅梅開自己的保時捷,非讓她上了自己的帕薩特。

曲紅梅想到自己吃完飯,還要折返回來拿車,就滿心不樂意。

“沒事,吃完飯我再給你送回來,正好下午我還要陪媽做理療。”

無論如何,18年夫妻,兩人的默契還沒有消磨殆盡。

就像曲紅梅一皺眉,朱慶山就知道她糟心的點在哪。

就像朱慶山的老媽身子一扭,脾氣一鬧,曲紅梅也就找到了症結。

人生能有幾個18年呢?

還是在最好的年紀。

帕薩特在學校內部的招待酒店停下。

朱慶山領著曲紅梅,一路走到酒店的餐廳。

不用菜單,朱慶山點了四菜一湯,又加了兩句叮囑。

服務員滿臉笑著應承,也不忘招待曲紅梅,為她斟茶倒水,“請您稍等。”

曲紅梅有些不自在。

兩人離婚時,這裏還隻是一個食堂。

沒有這麽豪華的裝修,也沒有這麽禮貌的服務員。

食堂的打飯大爺隻會憑心情,斟酌手上勺子的深淺。

那時,曲紅梅憑借自己的好人緣,總能比別人多打半碗菜。

那時候,自己,朱慶山,小小的朱曉薇,三個人,隻要三個菜一份湯就夠了。

是了,那個時候,曉薇還是姓朱的。

“在想什麽?”

朱慶山突然打斷她。

曲紅梅回過神,貿然搓搓眼睛。

“沒什麽,就是覺得,菜點多了,怕浪費。”

朱慶山輕笑兩聲,“柳大爺兩年前退休了,可沒人再給咱們私下加量了。”

他仿佛生在曲紅梅腦子裏,縱使一掠而過的畫麵,也能截取。

朱慶山看出她的窘迫,換了話題。

“要是怕吃不完,就打電話叫曉薇來一起吃吧。她上午最後一節課應該……剛下課。”

朱慶山低頭看了眼表。

曲紅梅立刻想起上次那頓飯的不歡而散,連忙擺手。

“還是別了,就咱們倆吧。”

朱慶山似乎也想到了上次,尷尬咳嗽兩聲,“也好,不要打擾她,就成人抖音免费兩個,聊聊。”

8

明明說要聊女兒畢業後出國的事,可是朱慶山一開口就跑遠了。

“這頓飯,其實也想謝謝你,今天在醫院……要是沒有你在那裏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”

“沒什麽。”曲紅梅雙手捧著茶杯,不自在,隻恨這菜怎麽上得這麽慢。

“媽這幾年,身體越來越不好。”

曲紅梅不想接這話。

當年朱慶山春風得意,自己生意賠本的時候,這位婆婆沒少作踐自己,那些惡言惡語言猶在耳。

如今她身子不好,焉知不是做了壞事的報應。

“畢竟年紀大了,現在天又冷。好好照顧著就行。”

即便心裏一百個惡心,嘴上還是善意地應承。

曲紅梅不想讓自己像個怨婦,太失風度。

“是啊,好好照顧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。”

朱慶山喝了一口水,打開了另一個更讓曲紅梅糟心的話題。

“可是你也知道,欣儀對這些事情根本是一竅不通。”

“前幾天,我課題結項,忙得不可開交,隻是拜托她去醫院照顧我媽兩天。竟然在烤燈時,燙了我媽腿上兩個大泡。”

“還不能說,我就說了兩句,帶著女兒就回娘家了,唉……都是當媽的人了,什麽時候才能懂事一點……”

朱慶山喋喋不休,一門心思隻是抱怨,全然看不見曲紅梅的臉色越來越黑。

又或者,他就是故意的。

他了解曲紅梅,就像了解自己的右手。

曲紅梅要強、求體麵,他算準了,即便她再惱火,也不會在這個地方發作——高等學府,裝修精美,滿座皆是文化人。

曲紅梅對知識與斯文的敬畏,是刻在骨頭裏的,朱慶山深知。

果然,曲紅梅連著咳嗽了兩聲,朱慶山充耳不聞。

他就是故意的,曲紅梅也看破了他拙劣的壓迫,卻束手無策。

還好,菜終於上來了。

一鍋雪白的魚湯。

“哎呀,終於好了。”朱慶山立刻停止了瑣碎的抱怨,拿起湯勺,站起身,小心翼翼為曲紅梅盛一碗。

“我記得你最愛喝魚湯,這裏的魚湯最好,我還特地叮囑,放了白胡椒,你嚐嚐。”

9

曲紅梅愛吃魚,朱慶山在做菜方麵全無天賦,卻唯有一鍋魚湯做得一絕。

公公還未去世,婆婆還未搬到城裏和夫妻同住時,朱慶山一周至少要做一次魚湯,犒勞辛苦操持的妻子。

一到周末,小小的朱曉薇就嚷嚷著要喝牛奶、喝牛奶。

夫妻兩人相視一笑,小笨蛋,什麽牛奶,她是饞那燉得濃稠雪白的魚湯了。

可是後來,婆婆來了,一見兒子下廚房就吵吵嚷嚷:誰家有出息的男人天天在廚房打轉。

於是,朱慶山隻敢趁著母親不在家的時候做,妻女也隻能背地裏喝。

那時,父女兩人的暗號明確:“爸,我又給奶奶搞到了名角的戲票!”

在同學都攢著零花錢買零食、買芭比娃娃的年紀,曉薇的零花錢統統喂了越劇團。

再後來,夫妻兩人婚姻破碎,曉薇再也不喝魚湯。

即使曲紅梅從大飯店裏學來的手藝,燉得更加濃稠雪白,鮮香四溢,曉薇也絕不會碰一口。

她會說,“媽,我不愛吃這個,你多吃點,對身體好的。”

曲紅梅終於明白過來,曉薇深深迷戀的從來不是一鍋魚湯,而是那個笑麵溫和,洗手為她做魚湯的爸爸。

曲紅梅低下頭,看見雅致的青花瓷小碗裏,雪白的魚湯升起嫋嫋的熱氣,那麽好看,那麽鮮美。

她多想告訴他,母女兩人的餐桌上,再也沒有魚湯了。

“哎,老師,您也在這呀!”

三個青春女孩湊上來。

那樣崇拜的眼神,謙恭的姿態,曲紅梅很熟悉。

是朱慶山門下的學生。

看著年紀,剛剛打招呼的,應該是碩士生,稍微大一些的,大約是博士。而最小的,看起來像高中生,應該是今年的本科生。

最小的孩子愣愣的,跟著師姐打招呼。

“老師好,師母好。”

碩士生急忙扯她胳膊,壓著聲音提醒她,“瞎說什麽呢!師母我見過的,比這位年輕漂亮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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